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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︰永不磨滅的愛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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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︰永不磨滅的愛 (3)

,你以前經常哄你那些愛妾開心。是不是?”

銀夜還沒開口,銀火的臉色就已經黑了,他不著痕跡的退到門邊站立,隨時作好了溜之大吉的準備。果然,銀夜很沒面子的摸了摸鼻子。哼哼嘰嘰的說道:“本王還用的著哄她們?這世上本王除了你以外還沒哄過第二個女人呢!”

胡麗皺著小鼻子,看著銀夜不可一世的樣子,嘴裏小聲嘀咕道:“切,矯情!”

“叫、叫……什麽?”銀夜眼尖的盯著胡麗嚅動的小嘴,耳朵湊了過來。

“叫……,沒什麽,春天快到了,心情激動了!”胡麗淡然的撇了撇嘴,一口塞進了一只紫米水晶圓子。

“你是說,叫……春?”銀夜忽然咬住胡麗珍珠般的耳貝,舌尖敏捷的纏著耳貝逗弄了一下,胡麗立刻繃緊了身子,面色傾刻間緋紅一片。這廝,竟敢當著銀火和煙兒的面跟她調情?

煙兒紅著臉半掩著嘴,看也不是,不看也不是,正遲疑著,銀火一把將她拎了出去,順勢關上了門。這個銀火,這種時候倒是很能察言觀色,果然和銀夜這廝是一路貨色!

房裏只剩下二人,胡麗扭頭避開銀夜的騷擾,一手撐在他的胸口,一只手指掩住他的唇,強忍著心頭的燥熱,壓低嗓門說道:“正經點,大白天的被精蟲纏腦像什麽樣子!”

銀夜無限委屈的靠在胡麗的肩頭,蹭著她頸間的芳香,呢喃道:“冤枉啊,明明是你說叫春的,我只是順著你的話來回應你,怎麽就不正經了?再說……我們好幾天沒有那個了……!”

胡麗面紅耳赤的推開銀夜跳起來閃到一旁,極不淡定的說道:“你、你正經點,還要不要用膳嘛,我還沒吃飽,還想再吃呢!”她的聲音飄忽不穩,嗓音軟糯綿柔,說出來的話又極具誘惑,令銀夜的心尖都癢了起來。

銀夜上前一步從後面摟住胡麗,暗啞的聲音充滿了致命的誘惑:“小胡麗,你知道你這個樣子有多迷人嗎?等了這麽多天,我真的等不及了!我今天問過南宮傑,他說我已經恢覆的差不多了,不會再因為這個影響靈力或修煉靈氣,我們……我們到床上去吧……!”

“哎呀,你這人……!”胡麗驚叫一聲,身子一輕,人已經被銀夜橫抱在懷中,大步走到了裏面的臥房。

“餵,你你你……唔……!”胡麗待要抗議,柔軟甜蜜的小嘴已經被銀夜封住,薄薄的衣衫也很快被他褪去。胡麗就是不明白,她身上的衣衫自己每次都要花好長的時間才能脫下來,可是到了銀夜的手裏為什麽就只需要動動手指頭的功夫?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
在她泛迷糊的空檔,銀夜已經輕輕松松的清除了兩人之間所有的阻礙。沒有任何障礙的肌膚相親真的是人世間最美妙的歌謠!

纏綿的長吻,細碎的低吟,溫柔的愛撫,深情的相擁……,胡麗的腦子裏早已經迷糊一片,在銀夜熱情的擁吻下全身已經化成了一池春水,迷離的雙眸和臉頰上的紅暈像是對銀夜最誠摯的邀請,他在一片深陷的狂潮中與胡麗合成一體,無止無休的索取著她如水的溫柔與極盡的纏綿。

不知道在情海浪潮中沈浮了多久,也不知道自己索取了多少次,銀夜只覺得恨不能將胡麗融化在自己的體內。摟著她柔若無骨的胴體,那樣的滑膩,那樣的柔軟,那樣的誘人,那樣的讓他戀戀不舍。一波又一波的沖動令他欲罷不能,但是看到她纖弱的嬌軀在他的身下如狂風中的一片孤葉那樣孱弱,他不敢再放任自己的心性,喘著粗氣輕柔的扶著她的柔軟,愛憐的將她摟在懷中。

渾身像被輾碎了一般,胡麗筋疲力盡的縮在銀夜的懷中,沈沈的睡了過去。

許久沒有聽到動靜的煙兒,忍不住推門進了膳廳。滿滿的一大桌膳食還沒用多少呢,兩個人卻已不知去向。正納悶著,銀火臉紅紅的用肩膀碰了碰煙兒,用眼神朝著臥房的方向示意了一下,煙兒立刻面紅耳赤的低下了頭。

“煙兒,先命人把這些撤下去吧,怕是要再準備一些補湯,待王後醒了再端過來。”銀火目不斜視的看著地面,臉上卻像火燒火燎似的。

煙兒點點頭,飛快的轉身跑開,像是後面有怪物追趕一般。

一覺好睡直到夜裏,胡麗仍然不願意醒來。無奈之下,銀夜用薄被裹著胡麗渾身布滿大小草莓的嬌軀,扶著她半靠在自己身上,一勺一勺的餵她喝了兩碗補湯,又扶著她躺在床上睡下。

一直睡到次日天色大亮,在一片朦朧的霞光照耀下,胡麗悠悠的睜開了眼睛。才輕輕動了一下,全身酸脹的感覺像從骨子裏傳來,雙腿更是酸得擡不起來。再一看,自己竟然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,到處都是粉紅色的吻痕,有的地方甚至還出現了青紫。

胡麗又羞又惱的四下看了看,撐著床半坐起身,到處尋找衣服。這個家夥,竟然把自己的衣服撕破了,這叫她拿什麽遮羞嘛!

咬著唇想了想,胡麗試探的朝門外喊了幾聲,果然看見煙兒笑瞇瞇的捧著一套衣衫進來。

“王後,您醒了?奴婢幫您更衣吧!”煙兒把衣衫放在床頭,伸手就去掀被子。

胡麗慌忙扯住被子,紅著臉說道:“煙兒,你先出去,一會兒我叫你的時候你再進來。”煙兒雖然不解,但還是點頭退了出去。

胡麗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穿好衣服,拖著兩條酸脹的腿移到桌旁坐下,煙兒已經推門進來。

“煙兒,我想先去沐浴,回來再陪狐王用膳。”胡麗揉著腿懨懨的說道。

“王後,狐王已經吩咐過了,藥池也早已備好,您泡完藥浴後奴婢再陪您用膳。狐王今日有事去了朝殿,應該會晚一點過來。”

胡麗點點頭,扶著煙兒的手往藥池走去。

258再幫我抽兩袋吧!

想著自己已經歇了三天,這三天不分日夜的大補特補,臉色和先前相比也恢覆的差不多了,應該可以再抽一次血了。正好銀夜也不在,真是天助我也!

一想到盡快抽滿足夠的血就能救塔羅,胡麗全身都有了力量。她匆匆忙忙的喝了兩碗湯,又用了一碗藥粥,囑咐了煙兒幾句,帶著七翎羽去了璃衡宮。煙兒本來要自己跟去,胡麗以晚膳為借口,給她安排了一大堆工作。

看到胡麗過來,南宮傑急吼吼的拉著她進了內室,黑著臉劈頭就問:“你身子骨還虛著呢,怎麽又到處跑了?不放心塔羅是不是?我昨兒才去看過,他還好,還能撐住。再過幾天,我會封住他的靈力,不會讓他的魔性再覆發,放心吧!讓小七帶你回去歇著,好好養身體。”

“再幫我抽兩袋血吧!”胡麗淡然的說著,人已經走進了裏面那間幽暗的房間。

南宮傑楞了一下,像是見了鬼似的跟了進去,上上下下打量了胡麗幾眼,拎著她的胳膊輕輕一轉,胡麗咧著嘴晃了兩下,腿一軟,差點摔倒。

“就你現在這個樣子,連路都走不穩,還想再抽血?你瘋了是不是?”南宮傑近乎咆哮起來。

胡麗真是有苦難言,她拉著南宮傑的胳膊小聲說道:“南宮,你別生氣,這三天我真的恢覆的非常好,從早到晚沒完沒了的進補,你看看我的臉色,已經很好了對不對?還胖了一點呢!”她嘟著小嘴,盡量使臉蛋看起來飽滿一點。

“恢覆的好怎麽會連站都站不穩?”南宮傑一副你騙人的模樣。

“是真的,我的腿……我只是腿有點酸,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姿勢不對,所以、所以腿會比較沒力氣,但是我真的沒問題,我頭不暈眼不花精神也很好,真的已經恢覆啦!南宮。我求求你,再抽兩袋吧,好不好?這次我保證不會像上次那樣!”胡麗拉著南宮傑的手哀求道。

南宮傑以手扶額,氣惱又無可奈何的背對著胡麗,神色嚴肅,一言不發。

“南宮?南宮!”胡麗跺著腳,氣鼓鼓的瞪著南宮傑,銀牙緊咬。

兩個人沈默著,誰也沒說話。南宮傑最終受不了背後傳來的一陣陣哀怨纏綿的眼光,無奈的回過頭。神色黯然的看著胡麗。

“唉。進去吧。先抽一袋,我會根據你身體的狀況決定要不要抽第二袋,今天你得聽我的!”南宮傑堅定的說道。

胡麗撅著嘴,默默的跟著南宮傑走到床邊。緩緩躺了下去。

南宮傑一邊準備軟管、銀針和血袋,一邊悶聲說道:“不知道你這麽快就會過來,我還沒讓人準備補品。一會兒你乖乖躺著別亂動,我去安排人準備補湯和藥粥。不準亂動,更不準動那個滑動開關,聽到沒有?”

“知道了啦!”胡麗嘟著小嘴,很沒底氣的答道。

長嘆了一口氣,南宮傑轉頭看著胡麗懨懨的神情,心一軟。他的聲音便緩和了下來:“你帶著小七過來這裏還有誰知道?狐王知道嗎?”

“哪能讓他知道?他要是知道了還了得?他今天有事去了朝殿,可能大臣們有事上奏吧!沒關系,我抽完血就讓小七帶我回去,不會被他發現的!”胡麗很有信心的說道。

南宮傑欲言又止的看著胡麗,終於搖了搖頭。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。

看著血袋裏一滴一滴的鮮血,胡麗的心平靜得沒有一點漣漪,眸光中的信念也堅定得沒有一絲波瀾。

直到半袋血裝滿以後,南宮傑才匆匆趕來。他輕輕擦了擦額上的細汗,神色覆雜的看著胡麗略顯蒼白的臉,猶豫了半天,才吱吱唔唔的說道:“以後,如果身體有任何不適,都不要過來抽血,一定要等體質和精神都恢覆了才能再繼續抽血,知道嗎?”

胡麗楞了楞,想起昨天大白天和銀夜在一起極盡纏綿的種種,她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,低垂的眼瞼擋不住面上的尷尬。輕輕點了點頭,胡麗不自在的絞著被單輕言道:“我知道了,以後會註意的。”

看著胡麗不勝嬌羞的模樣,南宮傑心裏百般不是滋味,臉上的落寞之情一閃即逝。

“今天覺得怎麽樣?冷不冷?有沒有哪裏不舒服?”南宮傑伸手摸了摸胡麗的額頭,又探了探她手上的脈搏,輕輕點了點頭。

“挺好的對不對?我說過這幾天進補的很厲害,失去的血差不多都補回來了,今天抽兩袋血完全沒問題!”胡麗高興的說道。

南宮傑擡眼瞅了一眼胡麗放著光的眸子,沈著臉說道:“光補血有什麽用?氣虛體虧一樣會撐不下去!”

胡麗撇撇嘴,見南宮傑面色隱隱不悅,便沒說什麽,很識趣的往被子裏鉆了鉆,露出一雙泛著靈氣的眼眸無辜的望著南宮傑。

南宮傑最受不了胡麗這種清澈見底、純潔無辜的眼神,明明一張小臉上寫著“騙死你不償命”的字樣,眼神卻偏偏讓人覺得自己才是那種萬惡之人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,南宮傑伸手輕輕戳了一下胡麗的腦門,寵溺而又無奈的說道:“你呀,若是你有個什麽閃失,你讓我怎麽向狐王交代?怎麽向塔羅交代?”

胡麗眸光閃閃的看著南宮傑,扯著嘴角笑道:“這個你放心,有我在,誰也不敢把你怎麽樣!就算我以後有什麽事,銀夜也不會傷害你,在他眼裏你們可是他最親的朋友和親人呢!”

南宮傑似笑非笑的盯著胡麗燦爛如春花般的臉,冷聲笑道:“如果有一天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,你以為我還會像一具行屍走肉那般茍且偷生嗎?如果你不在,我也不會留下,哪怕追著你到陰曹地府我也要拖著你!如果生不能在一起,那就讓我死守著你!”

胡麗震驚不已的看著南宮傑深沈幽暗的眸子,她的心一顫,仿佛有什麽東西埂在了嗓子眼,雙眼也似乎被一層薄霧擋住,眼前的身影漸漸變的搖曳渙散。

看到胡麗眼裏噙滿了迷霧般的淚水,南宮傑猛然一驚,這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麽。他慌亂的避開胡麗熱切的視線,手足無措的說道:“對不起,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、我只是想告訴你,你千萬不能有事,不然我們每一個人都會傷心欲絕,生不如死。別難過小胡麗,是我說錯話了,你不要往心裏去!”

胡麗一邊搖頭一邊流著淚笑著,胸口激蕩澎湃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
南宮傑心裏又是激動又是苦澀,他不安的輕拍胡麗的手背,柔聲說道:“小胡麗,別這樣,你先靜一靜,我去看看湯藥準備好了沒有。”

看著南宮傑幾乎是落慌而逃,胡麗明白自己有點失態,她深深的吸了幾口氣,抹去眼角的淚痕,輕輕拍了拍臉頰,用力扯了扯自己的嘴角,露出一張迷人的笑臉。

一袋血快抽滿時,南宮傑帶著一名侍女走了進來,他笑盈盈的摸摸胡麗的頭,輕聲笑道:“今天的狀態不錯,讓小娟先餵你喝點參湯,我先把這袋血拿進去保存。等你喝完這些湯,再休息一會兒,我們再看看你的體力如何。”

胡麗點點頭,看著南宮傑拔去了她胳膊上的銀針,又細心的為她止住血,這才笑著走了出去。胡麗一口一口的喝著湯,總覺得今天的參湯索然無味。勉強喝了一碗湯,她堅決不肯再喝剩下的兩碗,侍女無奈,只得端著銀盤退了下去。

腦子裏正胡思亂想著,南宮傑端著銀盤又走了進來,銀盤裏正是剛才侍女端出去的那碗湯和藥粥。

“你這丫頭,凈會欺負小娟,見我不在就想偷懶了?告訴你,一口也不能剩,乖乖的全部吃完!”南宮傑二話不說,扶著她坐起身,端了一碗濃濃的藥粥,舀了一小勺輕輕遞到了胡麗的嘴邊。

“這碗粥是我自己熬的,味道怎麽樣?”南宮傑略顯羞澀的扯著嘴角淺笑著,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紅暈。

胡麗嘴巴張得老大,怔怔的看著南宮傑,都忘了張口。

“幹嘛這副表情?不好吃嗎?”南宮傑蹙著眉,疑惑的看著湯勺裏的粥,低頭償了一口,凝重的看著胡麗。

“很好吃哎,真的很好吃呢!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藥粥!”胡麗兩眼放著光,慢半拍的反應過來,異常欣喜的看著南宮傑。

南宮傑眸光閃了閃,嘴角慢慢開始上揚,一對桃花紛飛的美眸嬌艷的眨了眨,優雅迷人的笑道:“其實,我也覺得味道很不錯。如果你吃不下,我不介意幫你吃。”

“什麽啊,這是給我吃的,誰說我吃不下了?快點快點,我還餓著呢!”胡麗心急的拍了拍被子,兩眼放光的盯著湯勺,生怕南宮傑會把湯勺遞到自己嘴裏。

南宮傑忍著笑,故作不舍的把大半碗藥粥全部餵給胡麗吃了下去,又趁熱打鐵的把剩下來的一碗濃湯連哄帶騙的餵她喝完,這才笑盈盈的扶著她躺下。

“哎喲不行了,我肚子撐的厲害,不想躺在床上,我想下床走走!”胡麗揮舞著雙手抗議著。

259王後的選擇

“不行,如果要下床,我現在就送你回宮!”南宮傑狡猾的瞇著眼笑道。

胡麗一張臉憋的通紅,見南宮傑不依不饒的樣子,只得坦言相告:“那個,我、我內急……!”

南宮傑嘴角抽了抽,只得扶著她下床。

解決了生理上的需求,胡麗滿足的躺到床上,手一伸,大大咧咧的說道:“來,再來一袋!”

南宮傑猶豫了一下,還是為她接上了另一只血袋。

看著血袋慢慢的飽滿鼓脹,又看看胡麗臉上漸漸失血的神色,南宮傑的心一陣陣的揪痛。他無數次緊握雙拳,想要摘掉她手上的銀針,但看到她充滿希翼與期盼的眸光,他只能一次次的別過臉去,掩飾內心的心痛與焦慮。

“南宮,你有沒有發現我今天的狀態真的好棒噢,你瞧,我的手現在還熱乎乎的,身上也暖暖的,沒有像上次那樣頭暈眼花全身發冷呢!”胡麗異常興奮的搖著左手,臉上因為激動而散發出一抹淡淡的紅。

南宮傑心疼的握著她的手往被子裏放,連聲說道:“好好好,你今天的表現很出現,狀態也很好。乖乖躺著,很快就好了!”此刻,南宮傑真希望自己能夠變成血袋裏還沒有裝滿的血液,好讓胡麗能夠少失一點點鮮血。

“這袋血抽完以後可不可以再……。”

“胡說!”胡麗還沒說完,南宮傑騰的站起身,沈著臉打斷了她的話,“你這丫頭怎麽這麽不知好歹?我跟你說過無數次,塔羅的性命固然重要,但是你的生命卻更加寶貴!你知道多少人心系著你的安危嗎?你知道多少人為了你的任性心痛不已嗎?你知道我這樣做有多麽膽顫心驚嗎?”

胡麗咬著唇,囁嚅的看著南宮傑,不安的拉了拉他腰間的衣帶,紅著眼細聲細氣的說道:“對不起嘛,我錯了。再也不亂說了,你不要生氣好不好?”

見胡麗泫然欲泣的樣子,南宮傑無奈的搖了搖頭,嘆息道:“好了,我沒有生氣,我只是對你不會珍惜自己的生命而感到難過。血袋滿了,我先幫你止血。”

南宮傑緊抿著薄唇,俊美的臉上一片肅穆,幽沈的眸色令胡麗隱隱感到不安。見他一氣呵成的封軟管、取銀針、止血、纏紗布,眼睛卻連看也不看她一眼。胡麗張了幾次嘴。也沒敢開口。直到南宮傑把血袋拿進冷庫存好又出來。胡麗還是不敢開口說話,心裏卻狠狠的把南宮傑誹謗了一百遍:哼,真是個怪胎,一會兒熱情的像火。一會兒冷的像冰,喜怒無常的家夥!

“走吧,我讓小七送你回宮。你出來這麽久了,狐王會擔心的!”南宮傑淡淡的說著,伸手扶起了胡麗。

胡麗站起身,極其輕微的晃了晃,卻明顯感到南宮傑扶著她的手的力道加大,似乎很緊張,卻還是什麽也沒說。

出了門。門口的護衛正帶著小七守在門口。看見胡麗出來,小七拍打著翅膀跑了過來。

“小七,好好保護王後回金聖宮,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,知道嗎?”南宮傑沈著臉說道。

“嘎!嘎!”小七奮力拍了兩下翅膀。似乎在向南宮傑證明什麽。

“你……路上小心點,煙兒和司空昱應該會在宮門口等你,我就不送你回去了!”南宮傑牙一咬,狠狠心一甩頭走進了門。

胡麗撅著嘴,委屈的踮著腳朝裏面望了一眼,不情不願的跨坐在小七身上,直到小七淩空展翅飛走,她還在頻頻回頭。

南宮傑從高高的宮墻上閃了出來,目送著高空中的一人一鳥漸漸消失在眼底,惆悵的嘆了一聲,黯然的轉過身躍了下去。

胡麗騎在小七的身上直接降落在寢宮門口的院子裏,揮揮手把小七遣開,自己躡手躡腳的順著墻壁鉆了進去。

還好,銀夜沒有回來,又被她順利的躲過了一關。心裏暗自得意,胡麗掩上門,疲憊的走到床邊,無力的把自己拋到了床上。很快,一陣強烈的困意傳來,胡麗很快進入了沈沈的夢鄉。

煙兒在門口張望,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,一著急,她的心就開始不安了。

“司空大人,王後怎麽還沒回來?不是說這個時辰差不多的嗎,怎麽還沒見人影?王後會不會出什麽事了?”煙兒小臉煞白,惶恐不安的看著司空昱。

司空昱凝神想了想,凜然說道:“煙兒,你先進去看看小七在不在裏面,我在這裏等王後。王後一向不按常理出牌,說不定她早就回來了呢!”

煙兒眼睛一亮,點了點頭,轉身跑開。很快,她氣喘籲籲的跑了出來,眉眼彎彎的笑道:“司空大人,王後真的在裏面呢,她已經睡著了!”

司空昱長舒一口氣,點頭隨煙兒一同走了進去。

看著睡得正沈的胡麗,煙兒心疼的說道:“也不知道王後這幾天怎麽回事,天天用完膳就想睡,最近吃了大量的補品也沒見她臉色有多好,反而顯得病殃殃的,真是奇怪!”

司空昱心口像刀割一般抽痛著,他無言的攥緊了拳頭,臉色青白交替。他沈沈的看了胡麗一眼,柔聲說道:“煙兒,以後無時無刻都要準備各種補品和藥膳,隨時準備給王後食用。”

煙兒不解的問道:“司空大人,王後這些天已經進補了太多的補品,奴婢擔心這樣會不會補過了?”

“無礙。你只要記住,不管王後有沒有要求用膳,只要她醒著,你要隨時準備一些營養的湯水和補品,吃的越多越好!”

“這……,是,奴婢知道了。”煙兒皺著眉想了想,仍然困惑的搖了搖頭。狐王也這麽說,司空大人也這麽說,連銀火都這麽說,難道王後的身體真的弱到需要如此大補?

書房內,銀夜面色陰郁的揉著太陽穴,眸光深沈如寒冰般令人發冷。他的對面,是同樣一籌莫展的銀梟和臉色蒼白如紙的周興。周興雖然坐著,但兩條腿卻不住的發抖,額上的汗珠滾滾而下。

“周興,你坦白告訴本王,相師真的很好、每日都在閉關修煉?”銀夜擡起頭,直視著周興低垂的眼冷聲問道。

周興渾身一顫,喉嚨滾動了兩下,哆嗦著嘴唇說道:“是是……是,相師的靈氣已經恢覆的差不多了,他說,再閉關修煉幾天就可以……就可以完全恢覆,就可以……。”

“就可以完全入魔了是不是?還是他想永遠阻斷雲霄殿與嵐香苑的路徑,將你們一個個都殺死以後再自我了斷?說!”銀夜一聲怒喝,周興嚇得跪倒在地上抖成一團,臉上不住滴落的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。

銀梟輕嘆一聲,走到周興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,沈聲說道:“周興,狐王知道你對相師一片忠心,他為了不讓狐王和我們擔心才讓你這麽說,可是在你來這裏之前,狐王早就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一切。如果你還想和我們一起救塔羅,你就該如實相報。起來吧,狐王不會責怪你的。”

周興淚流滿面的站起身,抹著眼說道:“相師讓我們每日不停的在入口施法,就是為了封住通往嵐香苑的路口。在這之前,相師的魔性發作過一次,那次他差點親手殺了藍綃,若不是王後及時阻止,相師可能早就已經入了魔。昨日祈南護法去嵐香苑的時候,他發現了相師的意圖,已經出手毀了我們布下的重重法障,並且趁相師神智不清之際封住了他的靈力。所以,相師暫時還不會入魔,但是最多一個月,一個月以後,如果仍然無法清除他體內的魔性,相師便會以魔力沖破封印而徹底入魔!”

銀夜緩緩閉上眼,凝息許久,才睜開眼沈聲說道:“周興,本王現在命令你,回去好好守護相師,不得再妄言施法封界。還有,本王絕不會眼看著相師入魔而不聞不問,只要存有一絲希望,本王都不會放棄。你且下去,不得再對任何人提起此事,也不要把本王召見你的事告訴任何人,包括相師。”

“是,周興遵旨!”周興擦了擦臉上的淚,退了下去。

銀梟凝神片刻,沈重的說道:“此事也不能責怪南宮傑,他擔心您會不顧自己的身體,強行為了相師而運功封住他的魔性,所以他才會向您隱瞞此事。”

銀夜眸光倏變,寒著臉說道:“既是為了本王,又為何瞞著本王大量抽取王後的血液?難道他不知道本王可以為了王後不惜一切嗎?”

銀梟神色微變,愕然的問道:“王後?此事連王後也知道了?南宮傑真的抽取了王後的血液?他怎麽敢如此大敢妄為!”

“只怕這是小胡麗自己想出來的餿主義!本王擔心的是,小胡麗想以一已之力來救相師。南宮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小胡麗做這種事的,但如果她堅持的話,誰也奈何不了她!”銀夜凜然的說道。

銀梟大驚,失聲說道:“王後她到底想怎麽做?”

“王後四天前去找南宮,回來的時候整個人憔悴了一大圈,面無血色,身體也很虛弱。後來,本王在她的身上發現了銀針刺過的痕跡,她應該是在南宮那邊抽了大量的血液,這才如此虛弱不堪。當時本王非常震怒,本想重重的責罰司空昱,但後來轉念一想,以小胡麗的性格,她決定了的事誰人又能改變?”

“狐王,您的意思是……?”銀梟面無人色的問道。

“這,是王後自己的選擇!本王唯一能做的,便是隨了小胡麗的心願,裝作一無所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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